第九十一章 离别(1/ 2)
在秦渊的安排下,没多久践行宴便被安排得妥妥贴贴,而位置就定在了秦府大厅之中。此时,秦淮端坐在大厅正前方,面前是一张矮桌,桌上是几样精致的菜式。
大厅两侧是整齐有序的十几张矮桌,除了季暖和宋忘尘,还有汝沁、汝沐两姐妹是共用一张矮桌,其他人都是单独坐在一张矮桌前的,大家偶尔窃窃私语,谈笑风生,场面倒也十分和谐。
季暖环顾四周,发现暮溪出来历练的所有弟子都在,却独独少了俞漫。她募的站起身来,再次确认了一遍,发现俞漫真的没在。
“俞漫怎么没来?我去看看!”
想起之前与俞漫的种种,她立马直奔俞漫的房间而去,全然顾不上他人疑惑的目光。
秦淮转头看向一旁的秦渊,问道:“秦渊,俞师妹为何没来?”
秦渊恭敬道:“回宗主,秦渊刚才已经到过俞姑娘房间,但并未见到过她,想来应是有事外出了吧!”
秦淮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”。然后又站起身来,拿起桌上的酒杯,面向众人恭敬道:“各位同道,越阳遭此大难,多亏了暮溪诸位同门和张氏两位公子的鼎力相助,秦淮感激不尽,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,只能略备薄酒小菜以示感谢,秦淮在这里先干为敬了!”秦淮说完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,随后又亮了亮干净的酒杯。
其他人也早已站起身来,对着秦淮微微颔首,然后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。在秦淮的示意下,他们又坐了下来。
践行宴枯燥乏味,大多都是一些离别之类感伤的话语。宋忘尘见季暖迟迟没有归来,对着秦淮颔首作揖后,便离开了宴席。
季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,心里有些茫然,眼睛也逐渐朦胧起来。俞漫走了,她所有的衣物全都收走了,什么也未曾留下,就连最基本的道别都没有。
宋忘尘找过来时,季暖正坐在床上,双手抱膝,头枕在膝盖上,看似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,只是眼神却空洞的注视着前方。
宋忘尘急忙走过来,将她拥入怀中,关切道:“小暖,怎么了?”
“俞漫走了”。季暖声音里夹杂着忧伤,却又似极度放松,她走了也好,至少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尴尬。她把俞漫当作挚友,可挚友也仅仅只是朋友而已,而俞漫对她的那种感情,她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,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。
宋忘尘轻拍着她的肩膀,嘴唇微启,想要出口安慰,但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。
门前一个浅红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,宋忘尘耳朵一动,左手一招一挥间,夏莲便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拖至房中,然后摔了个狗吃屎。
再抬头时,鼻子已流出了两行鲜血来,她挣扎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,对着宋忘尘行了一礼,以最平常的口气说道:“不知宋师兄此行何意?”
季暖从宋忘尘怀里起身,故意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然后整个人侧卧在宋忘尘大腿之上,双手合十枕在头顶之下,以最慵散懒惰的姿势蜷缩在那里。笑道:“夏莲师姐是来围观我和忘尘的闺房趣事吗?那你可真是来对时候了,我正好有些累了”。季暖闭着眼睛,根本不屑正眼瞧她,她即喜欢偷窥,那便让她看个够。
夏莲闻言,整个脸都像火烧一般,她怎么也没想到,季暖能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来,刚才强作的镇定,现在也显得有些局促和惨白。
试灵那日,季暖便看出来了,夏莲天赋一般,她几次三番偷偷摸摸,鬼鬼祟祟,肯定有所图谋。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与梦魇有关,但她的天赋的确不堪入目,操控梦魇,她还没那个本事。倘若她是从一开始就隐藏了实力,那季暖就更没有理由善待她了。
“夏莲师姐,你看够了吗?若是不够,我们可以再做点其他的给你看看”。季暖言罢已睁开双眼,腾出一只手在宋忘尘的脸上来回爱抚,眼里满是不正经的坏笑。
宋忘尘只是面无表情的瞪着夏莲,什么也没说,但眼中已经有了不耐烦之意,真的像极了她打扰了他们的‘好事’一样。
纵使夏莲脸皮再厚,也不好再继续站在这儿了,她恭敬行礼道:“打扰了,抱歉”!然后转身离去。
“等等,夏莲、有句话我要劝劝你,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,你都只是一颗棋子而已,棋子的生死永远操控在布局之人的手中,无论它怎么努力,棋子永远都是棋子!”
季暖已坐直了身体,之前的慵懒随意早已不见,这时候的她正经的让人愕然。
夏莲顿了顿脚步,她未曾回头,直接走了出去,心道:‘哼、不试试怎么知道,棋子也有翻盘的机会。’
“走吧!”季暖已穿好了鞋子,笑着对宋忘尘伸出了手,有些事想不通,便不想,顺其自然便好。
“嗯”。宋忘尘笑着拉上了她的玉手,对季暖做的任何一个决定,他都无条件支持。
两人刚走出房门,便迎上了已有八分醉意的诸长钦与李庆源两人。宴席间,唐肆言一直与程筱柔窃窃私语,还不时的相互夹菜,程筱柔一直都是娇笑不已,这令诸长钦十分恼怒,但又无可奈何,他仰头猛灌了一大壶酒,现在他整个人满脸通红,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。
“师兄、你慢点,你喝醉了。”
李庆源跟着诸长钦的脚步,他本欲伸手扶他一把,却反而被诸长钦一掌推开道:“滚,我没醉,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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